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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细胞都有故事的女人
新闻作者: 文/郑艳   发布时间:2021年09月23日  查看次数:  放大 缩小 默认
  “我,二毛,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。我有罪。”
极具个性的女作家赵波,在自传体长篇小说《云上》第一章里,以上面这些话开场。
这是一部坦率、赤诚到超出预期的作品:家世背景、恋爱经历、病痛受伤的过去、相对平静的现在。世事如棋,落子不悔。读者可以见到这位追求独立的文艺女性,如何一步步行来,在人性的丰富与局限之间求索,在自由与枷锁之间搏斗,把自己活成动荡而深刻的作品。
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女性,青春期的心性大概率被道德束缚绑架,被板正的教条控制,赵波也不例外。
原生家庭的表面,父亲高大帅气,母亲开朗美丽,姐弟凑成一个“好”,是理想的中国式家庭架构。而这个家的基底,却是阴沉的氛围,是父母“哪跟哪都不搭,一辈子是孽缘,磕磕碰碰,没有互相的理解和沟通,更谈不上爱情,却因缘际会错误地结伴走到了一起。”“他们两人一人一个房间,各看各的电视,母亲的房间温馨美好如同她的人,父亲的房间阴暗单调也如同他的人,代表着各自截然不同的方向。”
这些影响了赵波的性格,使她多愁善感,使她很小就从书籍中寻找慰藉,在字里行间去找寻寄托和意义,也使她很早就想逃离这个家。
《云上》里大量记忆的再现,繁密而琐细,律动而微妙,大胆袒露内心的隐秘。赵波的文字轻灵而唯美,穿插许多意识流写法,从二毛的童年开始回溯,一步步何以成为今天的模样。独具自我意识的生活方式及直面人生、正视人性的勇气,令人唏嘘。如同牡蛎对待嵌入自己的那颗石头,时刻保持清醒,分泌痛苦的汁液,从肉体和心灵的不同角度感受自我存在。读者跟随作者一道清醒地回看,回到每一个影响她成为现在她的时刻。
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,而是我们记住的日子。
现实总是可以安排各种各样比小说更精彩的故事登场。
家庭,作为人之初的羁绊和成长的港湾,理应让生活其间的个体获得养分和健康。而二毛的家庭,对于家里的每一个人到底有何意义呢?从这本书可以看出,赵波试图通过她极端的个人体验,折射出当下中国许多现存的家庭关系。
赵波说自己是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故事的女人,她喜欢的“也不过就是经历这些谜一样的故事,精彩而又残酷的人生而已。”
她的坦率有时会令人尴尬:她直白地呈现爱,丝毫不害羞。她甚至觉得如果爱让人害羞,那只能说明你爱得不够或者爱得不对,她觉得矜持是弱者的面具。
读完《云上》后我想:真正的女性主义也许不应是告诉大家如何去爱,如何去活,而应是一种自由。即身为一名女性,只要是出于对自我主体的认同,不论如何去爱,去活,去体现价值,都理当获得理解和尊重。
“有时候人生是需要过尽千帆之后才能看到答案的,你也才会明白,生命里最适合你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,你最需要的又是什么样的情感。”
“也许,命运在一开始就为所有人都准备了一个这样适合的人,而很多人始终不知道,没有能力发现那个命中的礼物。”
理性带来的身心自我保护机制,会让我们越来越麻木和淡然。王小波说“什么样的灵魂就要什么样的养料,越悲怆的时候我越想嬉皮。”赵波用这样极致的书写,提醒我们:人生短暂,真正丰沛的情感,值得我们用生命去体验,用时光去铭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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