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者按
被称之为“史上最坑爹”的2013年假日安排总算翻过去了。可是,“假日安排”的新闻似乎从来就不曾离开民众的生活。继今年10月10日发布关于法定节假日放假安排的调查问卷后,全国假日办于11月27日再度发布法定节假日调休安排的调查问卷,且首次提出3个调休方案,面向社会广泛征集公众意见。
三个方案一出,果然“意见”来了!很多网民没把注意力放在方案选择上,而是针对这种“数字游戏似的假期”开始又一轮“网络泄愤”。——诚然,正如网友们自己说的一样,“发牢骚是不能解决问题的”,“放假这事,要‘休’,也要‘修’”。换句话说,放假办法,只有大家都积极参与,“修”好才能“休”好。比如,今天我们推出的两位作者的文章,他们用心平气和的方式理性而又不乏力量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和看法,出发点只有一个:一起“修”,一起“休”。
放假安排,征求意见不如征集方案
多听民意,才能真接地气。放假安排事关千家万户,假日办怎么想很重要,民众怎样盼更要紧。2013年假日安排在一片吐槽声中过去了,与其说这是民众对公共决策的不满,不如说是对公民权益的珍视。好在相关部门终于从闭门造车走向了开门纳谏,假日安排作为一项事关民生福祉的制度设计,有望更为接近民主与科学。
两个细节,足以佐证公众对假日安排的焦虑:一是全国假日办10月10日在多家网站发布“关于法定节假日放假安排的调查问卷”,面对调休太凌乱、拼假伤不起的现实,经历过“史上最混乱上班模式”的八成网友,选择了“不满意”的选项。统计数据显示,截止10月12日17时,共有211万人填写了“关于征集法定节假日放假安排意见的调查问卷”。二是11月13日傍晚起,多家媒体客户端以及官方微博,纷纷发布据称来自中国政府网的“2014年放假安排时间表”的消息,一时引发热议。经核实得知,此“放假安排时间表”不实。表是假的,民意却是真的。
如今,三个版本的方案铿锵而出,虽然给出了不同的排列组合,却也难有太多亮点与惊喜。综观这三份方案,显然还是与公众的设想相去甚远:一者,从总量上看,因为三个办法都坚持了“11天法则”,总量并没有增加,如此一来,要想在螺蛳壳里做道场,确实比较犯难。正因如此,无论怎样优化配置,捉襟见肘的天数难免在安排的时候就有了“朝三暮四”的嫌疑。二者,三种方案中,除了雷打不动的“方案一”,其余的两个方案还是在靠“调休”撑场子,成全了长假的同时,必得以牺牲正常生活节奏为代价。如此一来,恐怕2014年休假之后,仍是一片怨尤之声。
待定的三方案一出,还是让人无限怀想起不久前流传甚广的“假节日表”:元旦放5天,春节放9天,元宵节放假2天,清明节放假3天;劳动节放假5天,端午节放假3天,中秋节放假3天,国庆节放假9天。在那份表里,元旦、春节、劳动节和国庆节都较今年延长了2-3天;全年统计下来,2014年放假天数为39天,比今年多了10天。空想主义表单,寄寓着民众对假日安排“增天数、少折腾”的价值期待。
这恰恰也给我们一个启示:2014年的放假安排,与其拿出三个方案出来征求意见,不如尊重民意民智,在游戏规则之内征集更靠谱的方案。毕竟,相关制度设计部门前不久刚刚被“解密”为“从不征求业内外意见”,果真能步子大一点,积极稳妥因应民众的呼声,2014年的假日可能会少一点纠结与抱怨,多一份共赢与理解。
“放假安排”不能陶醉于“征求民意”
节假日放假安排先是征求意见,然后提出三个调休方案供网民投票,无论如何是值得肯定的,毕竟其中体现了对民意的尊重。虽然网民多数会选择第三套方案,但总体而言,也还是不太乐意的,还有许多意见需要表达。
节假日放假,如同“春晚”那样,存在“众口难调”的弊病,但这不是根本性问题。现在的节假日安排,采取的是在总量11天不变的情形下“挪”假,以此来形成或长或短的“假期”,这么做最大的好处,让国民有了一个相对集中的时间段,可以出游,可以访友,可弊病则造成了“全民大堵车”等诸多问题。
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”,如果不增加放假天数,再怎么安排,都是让人不太满意的。事实上,中国属于带薪假期和法定假日天数最少的几个国家之一。据全球知名的人力资源咨询公司美世(Mercer)于2011年12月13日发布的《全球雇员应享假期》报告,中国雇员的假期数量排在62个国家里的第59名,带薪假期和公共假期数量之和仅有21天,相比于第1名英国雇员的36天假期,足足少了半个月。显然,增加放假天数是必然之举。调查也表明,11天太少,八成受访者希望增加放假天数。当然,增加几天,这需要考量,但如果老是不增加放假天数,不仅无法和国际接轨,而且还无法保障劳动者的权益。带薪休假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,可总看起来很美,却难以落实。带薪休假何时才能落实?这不能是遥遥无期的事。应该借着“放假安排”征集民意的“东风”,逼其落实。我们现在拥有的假期被称之为“又少又差”,少指天数少,差指休假质量差。我们本来人多,又集中出发,不仅增加国人的出游成本,还带来许多的烦恼。而改变这种困境,最佳的办法就是真正落实带薪休假制度。
放假安排,真正的问题不在于如何安排,而在于增量,在于落实带薪休假。当然,也不必全国“一盘棋”,如果以省为单位,自行安排,或许更会使“放假”趋向合理化。
“放假安排”不能陶醉于“征求民意”,更不能满足于形式化的“征求民意”,如果只把“民意”当作摆设,而不是诚恳接受,最终仍然是收获“怨声载道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