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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阳女子,大开大合的洞庭湖气势
新闻作者:陈晓丹  发布时间:2017年01月24日  查看次数:  放大 缩小 默认
  追溯“湘女多情”的源头,就要追溯到岳阳君山,那丛“泪迹”斑斑的湘妃竹,还有“舜崩苍梧,娥皇女英二妃沉于湘水”的爱情绝唱。岳阳,是湘女多情的源头,那么岳阳女子,浸润在丰厚的历史人文中,又会如何诠释湘女多情呢?
  岳阳女子有深刻的洞庭湖性格。她们深受八百里洞庭的影响,有气吞山河的一面,有波云诡谲的一面,也有浪漫多情的一面。横无际涯的洞庭湖,接纳湘资沅澧等大江大水,又由松滋、虎渡、藕池、调弦四口北上长江,滚滚东流,古老的云梦泽在西边诉说着旧梦……星罗棋布的湖泊河流、美丽的爱情传说,让岳阳的山水和女人都蒙上了灵动变幻之美。
  岳阳女子有海纳百川之容,包容万物之度。她们待人质朴热情,极富情商,给一位长沙知青老艾留下了永恒的美好记忆。
  1968年,老艾插队落户到岳阳县荆州乡时,年仅16岁。带队领导把她交给当地住户后就消失了,“简直是两眼一抹黑,扛着一丈布票换来的被窝铺盖,想着前路茫茫,想哭”。
  老艾落户在公社书记的家中。书记有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儿,因为长得白,叫“啪(白)伢子”。啪伢子又热情又漂亮,自从老艾来家住下,两人一同出工一同回家,形影不离。老艾没做过农活,又没有力气,啪伢子就专挑重活累活,好让老艾轻松点。家里的伙食,除了饭就是青菜,少数有肉星子吃的时候,啪伢子就会拼命让给老艾吃。当然,老艾也是善良勤劳的长沙姑娘,两人你让我我让你,谁都不肯吃那些肉星子。
  每半年一次的探亲,老艾要挑着行李,徒步30里泥泞的土路到黄沙街搭火车,啪伢子每次都会护送她走这段艰难的回家路。三个小时里她们轮流挑行李,谈笑间就走到了黄沙街。细心的啪伢子用她的方式,温暖着一个知青郁闷孤独的心。
  艰苦岁月沉淀出芳醇的友谊,老艾和啪伢子成了一对异姓亲姐妹。八年后,老艾结束知青生活,挥泪告别啪伢子和荆州乡亲。这八年,她穿过蓑衣斗笠,扛过锄头,喂过猪,蹲过供销点……青春看似碎落一地,但她从不后悔,岳阳女人的坚韧和乐观已输入她的血液,成为永不凋零的财富。
  那些精明能干的岳阳女人,能把大米变出米粉、米糕、米酒、糍粑、汤圆、粽子、爆米花、竹筒饭、粉蒸肉等各种形态,她们劳作、祭祀及衣食住行都与洞庭鱼米乡紧密相连,因而格外感恩自然,也珍视人与自然的关系。
  洞庭湖善变,丰年时固然带给人们充足的食物和稳定的生活;灾年时洪水泛滥,却又成为高悬在水乡人头上的一汪祸水。在与自然的共处中,岳阳女人完备出系统的船俗渔俗、祭祀及社会礼仪。她们逢庙必躬,信仰各路神灵,精神极有寄托。
  在岳阳县的普通农家,哪怕生活再艰苦,女人们也会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,即使身着补丁衣裳,也很有尊严和礼数。岳阳县柏祥方言有个古老习俗,他们称女性长辈为“爹爹、细爹、某爹、伯伯、爷爷、舅舅”,称同辈女性为“哥哥”,称女儿为“崽”,这种女性称谓男性化的风俗来自上古,起源于男尊女卑的思想,至今却演变成一种对女性额外尊重的礼仪。
  “天地之气,恒生于动,而不生于静。”洞庭湖的变化无常,客观上造就了岳阳女子的忧患意识和变革精神,只有趋时应变,才能日新而不困。很多岳阳女子因此走出洞庭湖,走向更广阔的城市新天地。
  电视湘军的“拼命三娘”里不乏岳阳女子,她们性格外向,喜欢“折腾”,从主持人李湘、赵靓到笑星何晶晶,她们换过的电视台、走过的路、折腾过的新节目、持续带来的新感觉都比其他同行多,原因就在于她们有着湖水般奔放的心。
  更多荧屏背后的“拼命三娘”则低调得多,她们会择机跳槽,在不断诞生的新平台上寻找机会。我的好友安和文,在短短十年间跳过三四个单位,简直是奥林匹克精神“更高更快更强”的跨界表演。对此永恒的“下一站天后”,我感佩之余不禁发笑:你们这样,也好意思叫“安”或者“文”吗?
  屈原曾在《九歌》中留下词藻辉煌、情感热切的《湘夫人》一章:“帝子降兮北渚,目眇眇兮愁予,袅袅兮秋风,洞庭波兮木叶下。”从湘妃到湘夫人,历代文学作品早就定格了湘女的神谱形象——多情温柔,忠贞不二。
  而在现代生活中,湘妃旧地的岳阳女子早已突破“为情所困”的悲情形象,体现出自由奔放、大开大合的洞庭湖气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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