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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红颜的悲悯人生
新闻作者:文/湖南省社科院文学所 胡良桂  发布时间:2015年07月14日  查看次数:  放大 缩小 默认
  姜贻斌的长篇小说《火鲤鱼》,塑造了一批群芳争妍、绰约多姿的女性形象。她们或悲苦凄婉,眼花缭乱;或各具风姿,香溢四野。
  小彩是一个智慧而柔弱,追梦又凄凉的女性形象。她与二哥是同学,“二哥的英俊、聪明、多愁善感”,“使她产生了爱的萌动”。正当两颗纯洁的心灵要走到一起的时候,小彩的父亲不同意。小彩在二哥和工人家庭出身的王一鸣之间进行痛苦的抉择。小彩后来对二哥“愤愤地”说:“我不是看他出身好,我会嫁给他?”真是一语中的,石破天惊。小彩“心里是跟二哥的”,但王一鸣“出身好”,所以就嫁给了王一鸣。一个女孩子的终身大事,关乎她一辈子,就一个“出身好”搞定?这在当时看似轻率,实为理智。从此,小彩就走进了一个新时代的“玩偶之家”。由于王一鸣无能,也没有什么本事,很早就被“内退”,这个家庭沉重的担子,就落在“弱不禁风“的小彩肩上。所以,“多年来她一直坚持自学,读完大专和本科,然后每天累的像崽一样”。但是就这样,小彩在家里沒有说话的余地,“一开口,王一鸣就要粗暴地打断”,还把小彩赚的钱,“全部交给他”锁起来不让小彩过问。
  雪妹子是一个意志坚强、遭遇坎坷、目标明确、负荷沉重的悲剧女性。她把自己的一生绑在一个“十分痛她”却“不会与她成亲”的二哥身上,并为之活着,为之奋斗,为之献身。雪妹子从小就对二哥情有独钟。她那种不遗余力的追求和义无反顾的坚韧,的确给人以深刻的印象。“雪妹子竟然从渔鼓庙来找他了,找到了那个四周是高高的大山,厂区长满了杂草的潮湿的地方。看着雪妹子风尘仆仆而又欣喜的样子,二哥感慨万千,目瞪口呆——在这个世界上,竟然还有个女子死心塌地地爱着他。她特意给二哥带来了亲手做的两双布鞋,充满浆糊味的布鞋,用黑布做的面子,鞋底是厚厚的白布,针线匀称而密实。”当时,唯成分论的政治风暴正席卷神州大地,“也有女子与他接触过,一听到他的出身,就害怕地流着泪走人”。而雪妹子不仅能认识到“二哥”的真正价值,还坚定地要与他结婚,表现出了超人的智慧和胆识。雪妹子对二哥的穷追不舍、热烈忠贞、生死不渝的爱情,虽然是个悲剧,却深深震撼着读者的心灵。
  满妹是一个坚强而又干练、勤劳而又温顺的女能人。“我”的母亲与满妹母亲,从小就给我们订了娃娃亲。两位母亲“多年苦心经营的婚事,最终没有像她们所设计的蓝图得以实现”。据说“我”父亲不同意,“说满妹子吃农村粮,会害了老三的”。从此,“我”再也没有见过“满妹子”了。后来,满妹不仅在县城“有理想的惹人羡慕的工作”,还嫁了一个当工人的丈夫。谁知,一夜之间,她的百货公司不行了,男人单位也倒闭了。满妹眼明脚快,自主创业,组建了一个响器班子。在严酷的考验和磨难面前,满妹的勇敢开拓精神,放射出了最为动人的光彩。当满妹来到这个城市,我们不期而遇,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,刚到宾馆,“我”就“发疯般地亲她”,她“略微愧疚地说,我绝经了”,“她脸上涌现了浓浓的悲哀”。这就是女人的宿命,事业上打拼得如日中天,情感上却那么早凋落萎缩了。小说就这样写出了满妹人生的痛苦与艰辛,也写出了她人生的幸福与欢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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