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王琦
近日,新京报记者调查北京90名10到13岁孩子发现,孩子们今年平均收到4867元压岁钱,比去年上涨了5%。与其相对应的是,只有约5%的孩子拥有对自己压岁钱的“绝对使用权”,直接交给家长或者被父母存入银行账户的,占到了76%。(2月10日《新京报》)
压岁钱本是为了给予孩子祝福,带去长辈心意的,但是与事实相悖,虽然长辈给的压岁钱越来越多,但孩子们却并未从上涨的压岁钱中感受到上涨的心意。按孩子的说法就是“与我们关系不大,只是在手里转一圈”,当本应给孩子的祝福与“孩子”这个压岁钱的意义究竟何在,值得我们深思。
现在压岁钱在很大程度上变成了大人们社交的游戏道具,拼面子、拉关系,甚至于变成某些人受贿的手段。由此看来,接受压岁钱的孩子又怎能从中找到快乐感觉呢?一方面是大人们的叫苦连天,过年如同过“劫”,习俗影响让一些人即使心中不愿也不得不给,“节”后余生,钱包减肥,甚至于成为一些年轻男女过年不回家的理由;另一方面孩子们却并未对大人们的心意产生感恩之情,并未从中得到快乐,那么压岁钱的形式是否应该有所改变?
在西方,圣诞节和我国的过年有着相似之处,这一天长辈都要给孩子祝福。两种文化,两种习俗,本无高下之分,但从“纯粹”的角度来看,圣诞老人的礼物显然胜过了中国的压岁钱,最起码礼物是实打实送给孩子,属于孩子的。在《好妈妈胜过好老师》一书中,尹建莉老师曾重点讲过“每年都来的圣诞老人”,并提到在这里它和宗教无关,只是孩子的另一个“儿童节”,不在于礼物,而在于这份惊喜,惊喜是另一层更有价值的享受。圣诞老人给予孩子一个童话的世界,并让孩子相信自己被圣诞老人惦记着,在长大后,孩子即使不再相信有圣诞老人,礼物也更能让孩子感受心意并被保存,相较之下,只在孩子手中转一圈的钱就落于下乘了。
过年与圣诞节不同,中国的习俗也需要坚守。我们不需要将过年改成另一个圣诞节,但只要稍作改动,也可让压岁钱发挥不同的意义,给孩子一个不同的年。压岁钱的主人应该是孩子,那么就将主人的权力还给孩子,让压岁钱回归祝福的本源,压岁钱过多给大人造成了负担,也让家长不敢放权,不妨降低红包的厚度,还给孩子权利,相信如此更受孩子的欢迎。
调查中,61%的孩子表示,“学校老师、家长从未教过理财知识”。将“压岁钱如何支配”作为孩子的理财教育来进行,不仅赋予了压岁钱以教育意义,也给了孩子长大的权利和独立的意识,如此一举多得,家长们何乐而不为?去年“20万压岁钱买房”的新闻就是一个压岁钱理财教育的成功例子,如果大家共同带动压岁钱的发展与改变,那么终有一天压岁钱也可作为“中国好传统”传到西方社会中去。